【霍盾&霍铁】未来
#霍盾&霍铁#
#未来#
#霍爹视角
为每一个狂喜的瞬间我们必须偿以痛苦至极，
刺痛和震颤正比于狂喜。
为每一个可爱的时刻必偿以多年的微薄薪饷，
辛酸争夺来的半分八厘和浸满泪水的钱箱。
——《补偿》迪金森
“未来触手可及”我总这么说，把它当做广告语，标得到处都是，用于彰显SI的先进科技。直到接触到真正的未来，才明白，这句话是多么的可笑。
未来并非遥不可及，它就像是一个梦，一个美梦，一个所有愿望都已实现、所有麻烦都不再需要自己去头疼的美梦。
——
宿醉般的疼痛充溢着大脑，仿佛大病初愈般，瞳孔无法迅速的聚焦，视野被惨白的光填满，在瞳孔短暂的调节结束后，总算是适应了室内并不刺眼的光线。
屋子里没有人，装潢十分的精致简约，又带着美感，而可怕的是，屋子里仅仅是玻璃，就已经超过了自己所掌握的科技水平，或者说自己所认知的世界的科技水平。
头疼还在继续，让人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耳鸣声还没有消退，双腿甚至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后退两步跌在沙发上。头脑中一片空白，就像是失去了一段并不算短的记忆。
“Hello sir，excuse me？”
周围忽然响起了悦耳的男声，但那声音再一次远离，还未来得及彻底清醒，就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搜索，搜索持续了两个多月，食物、生活必需品以及燃料都已经快要告罄，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返航。
而事实上，两个月已经是极限了，二战结束，美利坚对于武器的需求大大减少，失去了最大的客户，即使现在周转还游刃有余，但时代在改变如果公司不能完成转型，那么接下来的日子SI就会渐渐走向末路。
自己确实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带有能量残留的区域被优先排除，而放射源也早已经打捞起，剩下的时间里，只是单纯的一个海域一个海域以高昂的代价漫无目的搜索这，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做无用功。不甘心，但自己不能拿全船的人冒险。
是时候离开了。
返航的命令还未传达下去，探测器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我们花了3个小时到达了发现放射源的地区，然后我看到了极光，出现在白昼的极光，带着绚丽的色彩，从海面延伸到天边，在寒风与美景中，失去了意识。
————
“So Jarvis 你是说，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客厅？好吧，在打过邪神见过雷神之后，我想没什么能使我震惊了。”
头疼和耳鸣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争吵声，而分辨他们说什么花了一段时间，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说着跟话语内容完全不符合的事情。
好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至少说明自己不是被绑过来的。正经的美国口音，排除冷战地区，算是不幸之中唯一的好消息了。
在美国想要杀自己的人不少，但是只要面对的还是美国人，就总还有用钱解决的机会不是么。
“我想，比起我们在这里猜测，直接问他不是比较好么？你已经醒来了对吧，先生”一个性感的声音打断了争吵，随即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柔软而细腻的肤质上在特殊的几个指节带有薄茧——这一定是一位热辣性感又美丽的女特工。
这猜测毫无疑问是对的，在睁开眼的瞬间一位热辣滚烫的姑娘出现在了眼前。
“当然，我想我愿意为您解答任何事情，处于对您美貌的尊重”
我听见了自己这么说，而那位姑娘的眼睛同样的注视着自己，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傻乎乎的自己，嘴边甚至还有口水的印记，ouch 糟透了。
但即使这样，自己依旧无法将目光从这位美艳而危险的姑娘身上移开，哦她真好看，就像那位苏联特工一样好看，即使不是自己最喜欢的类型，但是，真的很好看啊。
“说实话，如果这是伪装，那他演技未免太精湛”旁边传来了另一个男声，伴随着卡擦卡擦咀嚼饼干的声音。
听饿了。
“我猜你们有许多要问的，而我也同样，但是在那之前，我能申请一些食物吗，说真的我饿很久了，或许能边吃边问？”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他们做出了审问的姿态，但他们的姿态并不是像看起来这样的防备自己。
小胡子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很快，机械手歪歪扭扭的将牛排端上桌。被人围观吃饭的感觉并不好，但好在伙食不错以及……围观群众中有一位美艳的姑娘。
天知道之前海上的搜索，那些被加工后能够长久储存的食物有多难吃！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先生”美艳的姑娘笑着那双眼睛几乎能把人的魂勾去了。
“当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在你的心中保留得稍微长久些。杰克史密斯，很高兴见到你”
接下来的话题就简单多了，啃着小甜饼的金发小哥叫clint，说着一口莎士比亚腔的男人自称雷神索尔，美丽的姑娘叫娜塔莎，而小胡子男人则是用一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你肯定认识我”的表情回答一切。
……这里还是美国，但肯定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美国，不然为什么他们都以一种“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我们就不瞒着你了”的态度。自己跟Nat的话题还在继续，看起来聊的正开心，但双方心里都明白对方有所保留。
说真的，这和跟那些政客讨价还价一样累。
你们再这样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
事实上排除这些原因，话题也确实进行不下去了。一个男人逆着光走了进来，他的身形高大，远远地还能闻到沐浴乳的气味，俨然一副剧烈运动结束后的状态。
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身形熟悉的让人想落泪。
“Jarvis说有人入侵……Howard？！”
“S……teve？”
空气突然安静，几近于凝固，小胡子男人突然打碎了手中的杯子，尖锐的玻璃声打破了宁静，用他那巨大的眼睛瞪着自己。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Steve还活着，Captain American 还在……
天……这比梦还美。
————
“WTF!”小胡子的男人将目光转向了Steve，而后者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向他点了点头。他不可置信的把眼睛直径至少瞪大了五毫米，在到了答案之后直接逃跑了，样子可以说是相当的狼狈，但就算这样，临走之前不忘瞪自己一眼。
“So…你是Howard Stark？”Nat反应过来，同样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就像是“你的照片上看起来明明有两米而你本人却只有一米五”的幻灭状态一样。
而事到如今，再否认未免也太尴尬，自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先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
“……他有那么恨我？但我对他并没有印象，该不会他心仪的姑娘被我睡过吧。”
“NO 你没有”队长依然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Clint也回过神来，迅速的接上。
“但你睡过他妈”
“更糟了，但我猜他的母亲一定很美，不然按照年龄……咳，我是说，如果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意识到周围谴责的目光赶紧改口，试图让目光看起来真诚些。
然而失败了。
“WTFFFFFFFFFFFFFFFFFFFFFFF”事实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震惊了，这种受到惊吓就咆哮的坏习惯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被纠正过来。宛如一条咸鱼一般瘫痪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事实上当跟自己套话的人被Steve代替之后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至少明白他们是可信任的。然后这个大兵用朴素直白简介就像是汇报任务一样的语言向自己介绍了目前的情况。
时隔近七十年，他被打捞起来，自己会建立神盾局，SI真的关掉了武器部门，自己有了儿子，合法的、婚生的、那种，儿子！
“天……我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这个未来怕是假的，这只怕是个噩梦。
“你就这么不能接受我的存在么？”不愉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个小胡子男…Tony，对，这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我未来的儿子，他满脸不在乎，但那双眼睛里却是掩不住的难过。
哦，如果他真是我儿子，他的童年一定不算愉快。可是转念想了想，cone on，这可是自己的儿子，继承了SI的男人，含着金勺出生，丰衣足食的家伙，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好想怼他，但还是要微笑。
这种时候，不得不提醒自己，在这个地方，自己不仅身无分文，甚至还是个黑户——仿佛回忆起了创业前被穷统治的恐惧。
“不…我是说，Tony，我只是不习惯，毕竟在我看来你是一个比我年长成就卓越的男人。”真诚的看着他，试图让人明白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即使自己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么老，这么矮，这么臭屁的家伙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Stark的遗传里几乎没什么好东西，但无一例外的，Stark家的男人眼睛都会说话，老爸用这招泡到了老妈，而到自己，这成为了社交时的一大优势。现在看来，即使到了儿子，这双大眼睛也被保留下来了，感谢老爹的大眼睛。
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这么说，Tony突然一哽，那双大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可置信。让人有一种下一面他就会哭出来的错觉。
噫，快四十的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光是想想就辣眼睛。
有些局促的的看着他。
“我说错了什么吗？sir？”
还好他并没有哭，只是为屋子里沉闷的气氛添砖加瓦，让气氛变得更加僵硬。许久他才缓缓的开口用一种可能两天没喝水的声音低声说着。
“nope，不是那个，叫我Tony please，或许这么说有些奇怪，我只是有些感慨，如果刚刚也能算的话，这毫无疑问是我出生到现在第二次被Howard Stark夸奖，第一次是在录像带里。”
“那真令人震惊，毕竟我自以为不是个吝啬夸奖的人。或许我婚后受到了什么刺激性格大变，但我不得不说，如果我遇上了你这样的科学家，我大概会不惜代价的把你绑回公司，而好运的是，你就在这里不需要我付出什么。”
话题进行飞快，而所有人都自觉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了“父子”跨时空的谈话。即使我真的没法把自己往“老爸”这个形象代入，何况……他爸爸真的是我吗！从他的描述里似乎是个比我爸更糟糕的男人。
我看着他失神，回神，然后那双眼睛变得柔软，最终我们肩并肩的走进了实验室。是的，至少在把我送回去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了共识。
但这种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自己用着哄那些政客的方式哄着一个虽然别扭但足够真诚的人来达成一些目的，即使这对他无害。
——
Tony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别扭的人，没有之一。
当一些旅游攻略和时尚攻略以及一个全身休闲装的Captain American出现在面前时，心情真的是无法言喻的。
“就你那些落后了七十年的理论能做什么，研究就交给我和Bruce，你出去玩吧”
他这么说着，给了自己卡和支票，手机，甚至车钥匙，就像打发小孩子一样把自己打发了，我发誓未来的我肯定在他小的时候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不然为什么他全身上下都显示着大仇得报的气息。
跟Steve逛街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他醒来已经很久了，但他对于这个时代的适应甚至还不如自己。
Tony给自己准备的衣服很合身，也很符合自己的审美，而卡里的钱，足够自己跟许多姑娘喝一杯了。
而Steve则是坐在一边，局促的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
能和死去的老友见面，他的心情大概更复杂吧。
最后，我们哪也没去，回到了神盾局分配给他的家。
我们脱了鞋，坐在他的床上，就像是高中生的秘密话题一样把自己放松成一条咸鱼。我们聊了许多事情，从下午聊到了晚上，聊着一些他曾经想知道，却没机会问，又或者是知情者已经故去而资料里并不详尽的小细节。
“战后……事实上，你为美国带来了胜利，但战争依旧没有结束，就像我的武器从来不缺客户一样。”
大概是太过放松，不该说出口的话语也溢了出来。是的，自己试图给SI进行转型，在苏联间谍偷走自己的武器库之后，自己试图让公司的工业中心从军工转移，但是失败了。
是的，失败了。并不是说民用工业就无法赚钱，但和军工相比那太慢了，那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公司才能发展到现在的盈利状态。
而自己需要钱。
每一年出海的打捞都是斥巨资砸出来的，那涉及到几个国家的海域，在外交上打通关节上的花费每一天都是巨资。就自己的经历，至今为止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失败，而每一次的失败都意味着成功会更加渺茫，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寻找一个或许根本没有希望的结果，对于船上的每个人而言都是巨大的心理负担。
而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实现了，不论是关闭武器部门，还是寻找到失踪的英雄，即使它们都是在自己死后实现的，那也至少带来了希望，证明了自己的执着不是无用功。
看着Steve那严肃的表情，突然有些感慨，就像迟来的感动，或许在见到他时就会流出的泪水被推迟到了现在。
“Howard？”
“Nothing ……give me a break”
Steve拍了拍自己的肩，并没有说更多，他的眼睛里耿直的写满了愧疚，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会做什么，就像是在看历史书一样。
这一刻自己突然意识到，和刚刚苏醒的Steve不同，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自己只是历史，是意外。
————
这种认知让回去的心情愈发急切，就像是一夜之间忽然变回那个水果摊贩的儿子一般，不安，焦虑从不知道哪个角落跑出来，侵袭着心智。
Tony是慷慨的，他将屋子里的权限全部开放给了自己，不论是实验室或是资料库什么的。这给了自己足够的余地去学习新世纪的科学，去接触足够多的理论，然后进行数据的采集。
忙起来就忘却时间，这是个糟糕的坏习惯，直到一个美艳的姑娘含着“Tony”把我从实验室拽出来。
“God！who are you”
“从血缘上来说……我是你口中那位的父亲，beauty may I know your name？”
“Hey！你在对你未来的儿媳妇做什么！”
场面一度很尴尬。
漂亮儿媳妇进行了尴尬的自我介绍和道歉，然后我突然发现，我用一辈子累积下来的财富、经营的心血，被这个败家儿子当聘礼送给了儿媳妇。
嗨呀，好气啊，但还是要微笑。
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几乎泡在了实验室里，时不时的迎接一下进来探查我有没有死在里面的其他复仇者。
“说真的，你跟tony比起来脾气好太多了，要知道他从来不准我在他的实验室里待五分钟以上”年轻的弓箭手把玩着实验的副产品，那是个稳定的能量块，里面储存着自己身上能量残留的样本。
“大概是跟童年有关，我猜我的经历已经被写进你们的教科书了，而tony……说真的，我无法想象我做父亲是什么样的，但我猜一定不算是做得好。能够想象我的儿子会处于一个除了钱什么都缺的状态”
弓箭手沉默了，并偷偷摸摸的从我的屉子里抽走了tony给我留的小零食。我有些分不清他是为了维护队友的隐私还是真的想吃零食。
时间过的飞快，快得自己几乎要适应未来的生活了。
Pep和Nat会时不时的给自己送一些小零食和小礼物，Bruce也会偶尔为自己泡两杯咖啡，那位用魔法和神力强奸了自己的物理学的神明自从第一次见过之后就再没见过，年轻的弓箭手则是时不时过来吃零食，而队长也会时不时强硬的把自己从屋子里拖出去走走。
他们在向自己展示善意，而自己不敢接受。
————
“所以我说了！把研究交给我和Bruce就行了！你这个该死的老顽固！”
争吵是不可避免的，在他们一次长期外勤期间，自己又一次在实验室被饿晕之后。Tony原地爆炸了。
自己能够理解他的关心，也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跟他生气。但是说真的，在这个没有Edwin的世界，这一点真的很不习惯。但自己无法把这种事情交给任何人，他们或许关心自己，愿意帮助自己，但他们并没有这个责任。
正如这个自称是我儿子的男人，并没有义务提供自己的衣食住行甚至是零花钱。
一无所有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对于回到那个并不是很美好、一切都还需要自己努力、并没有一个儿子去替自己完成所有遗愿的世界自己无比的渴望。
沉默面对他的诘问，而他似乎要被自己气疯了，宛如他才是父亲一般把自己当儿子训着。
而当自己快要忍不住回嘴时，他突然安静下来，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瞪着自己。
他说。
“Howard，我差一点又一次失去你”
他赢了，自己无话可说。
那天下午，Steve来找了自己，他用难以启齿的语气低声询问着自己，说实话，自己从没见过他这么没底气的样子。
“Howard，你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吗”
他不是替他自己问的，或者说，他明白我的答案，但是有些人需要这个答案，需要一个从自己嘴里亲口说出来的答案。
“说实话，我也想留在这里。不用工作，不用去面对那些恶心的政客，不用再为公司的发展劳心伤神，不用再为打捞你而四处奔波……但是”
“Steve，我不得不回去，我无法想象，如果因为我没有回去，而打捞你的工作没有人接手，你就永远冻在了冰层之中；我无法想象，如果因为我没有回去，而神盾局的建设不完全权限不够，而导致地球在外星人入侵时并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去寻找你们……”
“不夸张的说，世界能有现在的和平，是因为我在我的时代，担起了我该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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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儿子的消极怠工被治好了，自己开始安心的在新时代旅游，享受着和平年代的美好，看了几场电影，把工作都丢给了傻儿子。
然后他确定了自己离开的时间。
极光再一次落在海面上，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地方，以及让人无法习惯的告别。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次的再见是再也不见。
自己向Tony招了招手。
“Tony”
“unm？”他面色不愉快，事实上在那次吵架之后他再也没有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是代替了自己没日没夜的守在实验室，现在他的眼中依然有血丝，他依然憔悴，但却僵着脸，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
“闭嘴吧，我知道我矮，老，完全不符合你对儿子的想法，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冷着脸扭过头，没有看我。
“You are my greatest creation”
极光照了过来，他的影子变得模糊。
“……你说过了，在录像带里”隐约的，听到了他的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