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排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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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杂食】【高亮】【注意避雷】
最近到柯南了,诸伏高明中心,威士忌组、警校组随意搭配都吃,可拆可逆,完全杂食。
接稿私聊。

【霍铁亲情向】The Book

#The Book
#霍铁
#霍爹视角

1974年Stark Expo被停止了。

一直以来我试图召集全世界最好的科学家来为下一代做些什么。而现在,Stark的未来已经诞生了,他将会成为未来的未来。而自己则会成为这个未来的记录者,记录他的每一个成长。当这个记录完成时,这个世上又会多一个未来科学家。

最初的时候,我只是预料到未来自己能陪伴孩子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我准备了一个本子,一个精装的、象征荣誉的本子,用于记录一些值得纪念的细节。当我记忆衰退、智力下降时能通过一遍遍
的阅读来回忆起这些被我见证或是错过的美好。

我在扉页写上了他的名字,用最郑重的字迹描绘着,然后在第一页用红色的笔写上了“出生”,并决定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将他培养成世上最杰出的科学家。

而事与愿违,在孩子出生之后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他,工作总是来的那样的紧急又不容推辞。那个本子就这样静静的呆在抽屉里,直到绿叶被染红,蝉鸣都息声,才添上了第二笔。

Tony是在秋天迈出他的第一步的。在洒着红叶的庭院中,就着秋风在安娜和Edwin的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将他的零食递给了Maria,伴随着他清脆有含糊不清的mau的呼声。于是本子上多了一笔红色。

自己永远都忘不了,他学会的第一个单词是妈妈,而第二个单词是安娜。Edwin为此高兴也为此无奈,并试图让他将Edwin这个单词作为Tony人生中的三个单词。

然而不存在的,他是Stark的孩子而不是一个Jarvis。Tony学会的第三个单词是Daddy。在冬日来临之前,在自己披着月色赶回家时,惊醒了浅眠的他。他用棕色的眸子注视着我,当我担心他是否会因此大哭时,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清脆的喊出Daddy。

在黑夜淡薄的月色中,他认出了仅仅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三次的父亲。

那时候我从未意识到身上有这么重的责任感,在意识到他的与众不同后,我进入了实验室,连夜为他编写了一份启蒙教材。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个记录的价值,它将会成为一个伟大科学家人物传记的重要依据。

三岁,六岁,十岁,十三岁,他在长大,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成长着。本子上的记录越来越多,红色的字体寥寥无几,黑色的部分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本子大半部分,令人骄傲也令人难过。红色的部分是自己见证过的,而黑色的都是自己错过的部分,渐渐的,他的态度开始不再友好。

我错过了他的家长会,错过了他的毕业典礼,错过了他的颁奖典礼,在他最需要父亲的年华我错过了他。他不再与我亲热,作为个父亲,自己无疑是失败的。

但比起家庭关系,自己更关心他们的安全。自己已经引起了苏联恐怖主义分子的注意,迫于局势,自己不能再把他留在家里。在办好一切扫尾的工作后将他送去寄宿,他依旧冷着脸,气闷,用疏远的态度彰显着我曾经错过了多少。但好在,他并没有拒绝,直到他同意去学校寄宿,那一刻自己才放下心来。

在他眼中,自己这个父亲或许真的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了,而自己也确实无法反驳。

但一切还不至于那么的无力。

只是目前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将他的成长记录下来,为他将未来的路压平夯实。将那些被时代限制的理论潜移默化的灌输进他的思想。他会有实现它们的机会,而在此之前,自己要创造属于他的时代,一个对他足够宽容的时代。

然后当他站得足够高时,他就会理解自己为他做了什么,到那个时候,或许我能拿着笔记本,为每一笔黑色的字迹向他道歉,给他一个拥抱,我会理解我的,不是吗?

Tony是个好孩子,而自己的身体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但事情并不是那么的顺利,他的不满在堆积,以至于每一次的见面我们甚至无法和平相处,最后到了一见面就吵的状况。为了避免关系进一步的恶化,我尽量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本子即将填满了,而事情还有那样的多。局势的动荡增加了许多不安定因素,而光是为了他和Maria的安全就足矣令人筋疲力尽。记录已经停下许久了,而在自己停下的这段空窗期,Tony同样在飞速的吸收着这些即将成为他武器的知识。

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事实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对方似乎在政府这一方有眼线,国内对于自己已经并不安全了。趁着冬日,自己本该出国躲过这一次的浩劫,但在此之前……

我该见他一面再走的。

十二月的风有些冷,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他似乎对于圣诞抱有更大的期待,而这份期待被自己辜负了。要离开了,这一次离开至少要一年多的时间,大约下一次见面时,他已经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带着些许的遗憾,与无法言语的期待,旋了旋钥匙,点燃了发动机。

别离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车头撞在树上时自己全身都在痛,几乎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一场恐怖袭击。股骨在剧烈的撞击中已经断了,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只剩下火辣辣的疼痛,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逃离的可能。

本该自我了结的,自己知道不少机密,一旦进入审讯室,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就死去更好。但自己爬出了车厢,凭着冲动和不理智,像一条狗一样,毫无尊严的忍着全身剧痛爬了出去。

想要活着。

不能让他留下。

不能让他连母亲都失去。

深渊中的人纵是见到一缕蛛丝都忍不住往上爬,抱着几乎不存在的希望匍匐在这位杀手的脚下乞求着。

当疼痛和思维一起远去,来不及写下的字体密密麻麻的堆积在脑中。

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把它们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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