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排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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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杂食】【高亮】【注意避雷】
最近到柯南了,诸伏高明中心,威士忌组、警校组随意搭配都吃,可拆可逆,完全杂食。
接稿私聊。

【麻雀 陈深】安全第一

#安全第一#
#毕深#

“安全第一。”

肩上一沉被他拉得一顿,老毕低声说着。那只手上还是相当有劲的,自己还记得那双手捏着右手臂的伤口,捏得自己生疼捏得渗血,却也忘不了每次出任务之前他都会特意拉住自己,道一声【安全第一】。

这个习惯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就像老毕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行动处的处长一样,许多东西都是慢慢积累来的,在伤痛带来的教训和心中久久不能消失的后怕中一点点的沉积。

老毕并不是一来上海就做了处长,最开始他手底下只有一队人,一队在日本人手下讨生活、没有本事没有出头日的乌合之众。但即使是这样的乌合之众却也有着贪功冒进的人,那段日子不算长,但却让人记得深刻。

让人深刻的记得,人心,是这世间最信不得的东西。

那时候也是个抓捕任务,抓捕的是军统的接讯员。

而去执行这个任务的并不只自己这一队,老毕在临时行动点等着新的消息统筹整个行动。

所谓的临时行动点也不过是一个破旧的老房子,日本人像是养狗一般的圈养着这些没有退路的中国人,用钱银酒水女人麻痹着良知。

可惜,日本人的做法在这样的乱世中很让人受用。同样是毫无尊严的死,若是出卖灵魂能获得片刻的喘息也是好事。

这次的追捕老毕已经谋划许久了,日本人是舍得花钱的,老毕那时候需要的就是让日本人看到他的价值。而自己在那个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心思,比起救国,那个时候脑子里更多的是活下来。

自己活下来,让老毕活下来,这就是唯一的念头。老毕的心思自己是知道的,而这一次的行动的意义,自己也清楚的明白。为了自己也为了老毕,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那时候到底还是年轻,道理都懂,可遇事了,但还是冒进了些。

自己不会开枪,这并不是装的,六年来自己也尝试让自己按下扳机,不说瞄准杀敌,仅仅是按下扳机。但是做不到,不论如何都做不到。

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的是自己人,而那时候拿着枪抵着自己脖子的是老熟人。

一个故人,在黄埔十六期时共同教过书的故人,某种意义上说,当年关系还不错。几年不见,他丝毫没变,只是枪口对准了自己,只此而已。

毕竟立场不同了,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各自为了活命。

时间过了这么久,那时候手臂上被打穿的位置还总觉得隐隐作痛。

等老毕来的时候,作乱的家伙被自己一剃刀甩死了,而拿枪抵着自己的也被打了个半残废。手上给他贴着打了个血洞洞,低着头就能闻到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芬芳的烤肉味。光是闻着就觉得,这要是猪肉牛肉羊肉一定很香嫩可口。

只是他到底还是念着旧情,机会多的是,他从不曾把枪对着自己致命的地方,连续三四枪下来,疼是疼了,到底不会死。最后三个人躺在地上,自己是血流的多了没劲了等着老毕来救命,另外俩一个是死透了,一个是打晕了。

亏得那家伙当年是个文职,没了枪就是废物点心,不然自己还指不定没法赢。赢得干脆,下手没得丝毫留情,自己清楚,如果被抓了他是什么下场,但那个时候自己下手下得依旧没得半点迟疑。

那时候心里只想着活着,自己得活着,老毕不能死。

老毕一来就看到三个人死尸样的躺地上,当场没吓傻,眼看着那眼圈红着红着就差哇的声哭出来。

“老毕……你总算来了。”人啊,要是放松了就想睡觉,这跟温饱思淫欲是一个道理。看到老毕带人来了,自己两眼一黑就睡了过去。

醒来是时候是熟悉的医院天花板和熟悉的消毒水味,以及老毕熟悉的黑眼圈和大秃头。他从战场上下来给削了块头皮本来就秃,这么不睡觉不休息的,越发显得秃,二十九岁的人硬是看着像四五十岁的。想抬手拍拍他却发现手上都是绷带,固定住了,根本不给动。

自那之后,似乎每回出任务老毕都会对自己说【安全第一】。

是啊,那时候自己动手动的毫不留情是立场不同。老毕啊,现在我们立场也不同了,你的枪,还能扣下扳机么?

还好,你现在还不知道,似乎离你对我开枪那天,还有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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