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入梦#
#九七#
#放你的震动屁#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明白陨铜真正的力量,对于这样未知而又庞大的力量,即使是那样的谨慎也终究都太过大意。
我从未料想过那样短暂的接触中,竟会受到如此大的影响。
它是潜移默化的,它在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对我们的大脑产生影想,在那个年代,我曾把它当做是预言,也曾把它当做是妄念。
那样的景,那样的人,终究是太过奇妙、不可思议、又或是始料未及。
黄粱一梦,终究是梦,还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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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长沙动乱之后难得的一次聚首,抗战并非儿戏,九门里本就只有佛爷从军统领大局,其余几门在帮衬之间难免有些捉襟见肘,更不遑还需亲自上阵。
好在几家发展至今,当家做主的也都不是庸人,各自挑着熟悉的领域为战事奔波。
解家素来行的是中正之道,无甚特长也无甚短板,在这样的时候便也如万金油一般,战阵上帮不了什么大忙,后方诸事却忙得不着地。
直至这场战落了尾子才得了几分喘息,几个当家人聚了个首。
还是会心斋,还是那个厅,只是说的事儿多了,中间多了个桌儿,二爷和老八坐在佛爷左右,对面狗五夹在三爷六爷中间,霍家虽已是仙姑当家,但到底这战场当不得寻常试炼,坐在自己边上的终究是三娘。
这桌子上摆了茶,每个人面跟头多了塌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数据的统计有自己一份力在,里头大概说的是什么倒也是清楚的很,只端着茶呷个两口。
屋子里顿时静了几分,只剩了纸张摩擦声,谁也没有闲心思开口,一场仗下来谁家都不好过,就是狗五家里,也去了几条好狗。
除却狗五和佛爷其余人皆是看得一目十行,佛爷是了然于心,狗五却是直接文盲,左右瞅了两眼,抱着三寸钉坐得乖巧,端的等佛爷开口。
佛爷的声音不大,却足矣让每个人听清,这最后几日总是事关重大,本无意分神,只是忽然间闻到些异味。
战场上呆久了,什么样的味儿都嗅过,不论是被弹火烫过的人肉香,还是人死灯灭后的腐肉臭,这样的地方呆久了,鼻子也就习惯了。
但会心斋不同,这样的味道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约莫是自己处在下风口,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样。
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扫了一圈,只是这一扫,便再也移不开眼。
还是那身月白旗袍,不似自己的白西易脏,不同二爷大红艳丽,只是言行举止里透着几分威严。
色虽素料子却是顶好的,服服帖帖的裹在身上,随着腰肢轻晃垂垂坠缀,便也如水波一般端的好看。
霍家功夫素来是顶好的,这男人当道的世道里,霍家的女人纵使是个豆蔻小儿也不敢叫人小看了去,而三娘更是其中翘楚。
随着佛爷话语,那腰肢动作越来大,分明左右摇摆着,可三娘面上却无甚异样,从胸口到肩膀再到脖子都是屹然不动的,那双手放在了桌上,而桌面却丝毫不受波及,若非自己同她坐得近,没有桌子阻隔视线,只怕也是察觉不来三娘这份异样。
这样的举止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便也活像是狗五家那狗子,狗子身上染了虱子,痒的厉害一刻也不得安生,可偏偏被狗五下了不给动的死令。
随着她的动作,那异味越来越大。
这霍家姑娘,竟是连放屁都这么奇特。
佛爷的话越说越快,那上下嘴皮子张张合合碰碰磕磕的,说的是什么却是听不清了,满脑子都是三娘那坐不住扭屁股的模样,面上却还要摆出副认真,这境地,一分一秒都格外难熬。
但这是个梦,梦就终究会有醒来的时候,这场梦随着一声轰鸣,片片碎落,最后随着自己勉强撑起的眼皮,化作东方微熹。
还好是梦,还好醒了。
这样的梦未免太过奇妙,没有缘由,没有逻辑,却又隐隐预示着什么。
揉着额头缓缓起身,洗漱之后拾掇好自己。九门聚首,终究还需体面些。
还是会心斋,还是那个厅,只是说的事儿多了,中间多了个桌儿,二爷和老八坐在佛爷左右,对面狗五夹在三爷六爷中间,坐在自己边上的还是三娘。
这桌子上依旧摆了茶,每个人面跟头依旧有塌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一切都如同梦境中那样。
就连佛爷的发言都如梦境中无异,梦境中的一切都几乎应验了,除了三娘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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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终究是梦,不论它预意着什么。正是因为它几乎应验了每一个细节,自己便也更不愿回忆。
一个男人这样想一个女人总是失礼的,即使她还穿着衣服,她也依旧入了那样的一个梦,那样一个荒唐的梦。
看了那样的梦,见了本人难免有些遐想,掩饰的再好的人也终究有露馅的时候,何况三娘本就非是等闲的姑娘。
每当被问起时都只能仓皇掩饰,就如同做贼的遇着苦主,心虚。
几十年过去了,长沙城换了模样,换了主子,物是人非人随事迁。那些刻在脑子里的东西渐渐散了,去了,逝了。
唯独那场梦,那会心斋,那桌子,那人,那模样,在脑子里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