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排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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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杂食】【高亮】【注意避雷】
最近到柯南了,诸伏高明中心,威士忌组、警校组随意搭配都吃,可拆可逆,完全杂食。
接稿私聊。

【霍盾】过客II

过客II

#霍盾

我一听说“ 逃亡”这个词血液就加快奔流,

一个突然的期望,一个想飞的冲动。

我从未听说敞开的监狱被战士们攻陷,

但我幼稚的用力拖我的围栏——

只不过再失败!

     ——《逃亡》迪金森

——

和自己的遭遇比起来,战事反而显得一帆风顺。自己每一次抱着离别的心情跟他们说再见,然后每一次都抱着感谢上帝的心情请他们吃大餐。

他们总是胜利归来,占满灰尘和硝烟的脸上总有着疲惫遮不住的阳光。他们的身上总是充满了希望,每一次的归来似乎都在述说“战争即将结束,和平就要到来。”他们的存在,总能把酒吧变成欢乐的海洋,就像是丰衣足食的和平年代,人们的心中充满了阳光、希望,和对生命的热爱。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哦,和平,和平真好,如果和平了我大约就离破产不远了。

是的,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的让人把这当做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让人忘了战争的残酷,忘了它本来的面貌,当牺牲没有发生在身边,大笔的业务和胜利的喜悦麻痹了头脑,让人变得愚蠢,变得疏忽大意。

所以当牺牲真正出现时,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猝不及防,让人无所适从。

没有欢呼,没有烛火,没有任何人。将准备好的酒水替换到早已被破坏的酒架,收拾出一张桌子,准备好两个干净的玻璃杯。以往的聚会他总是不喝酒,因为他喝不醉,但这一次不同,他会需要这些酒的。就像即使这里已经被破坏了,没有电,没有服务生,没有漂亮的姑娘,没有人陪他,但他依旧会来。

静静的靠在残垣断壁,看着伦敦一直被雾霾包裹的天空,听着风声,和广播里传递的消息,白色的西装上蹭了一层擦不掉的灰。

然后他来了,穿着挺拔的西装。让人想起当初那个挽着两位女士在“未来”仰视着自己的年轻中士。他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从酒架上取下了那瓶酒,然后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悲伤的气氛几乎都要溢出来,自己试图进去,坐在他对面,陪他喝几杯,或者借个肩膀给他,如果他需要的话,又或者说点什么,让他舒服些,转移一下注意。但这些计划都破产了。

自己不敢动,不敢进去,不敢靠近。带着莫名的心慌。

尝试了许多次,但结果依旧不争气。

最后,只好向Peg传讯。

“Steve需要你。”

当那窈窕的身子越来越近,心中无疑松了口气。

“交给你了。”

————

能洗涤悲伤的只有时间,但快乐的存在能让人在悲伤时不至于那么难受。这是最后一场战役了不是吗,世上没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科技,但至少能让他品到和平的味道,让他用真正的胜利去来回报亡者的牺牲。

会议的通知急促得有些不可思议,白西装上还有擦不去的灰迹,而糟糕的是所有人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当自己阅读完材料匆忙进入会议室,军人们肃立在后排,咆哮队的队员们像是听课的小学生一样看着资料围了一桌,而中心将军用陈述的语气说着敌方几近疯狂的计划。

“而我们无力抵挡。”自己这么说着,匆匆落座,把那些不明情况的军官心中侥幸像奶油里的气泡一样挤出去。“如果他们越过大西洋,一个小时便能毁灭东部沿海地区。”

这种讨论是没有结果的,除非那个人自己提出来。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面对自杀式的行动,任何有保留的计划都是不保险的,唯有像敢死队一样以命搏命……

战争是需要牺牲的。

然后一切都如预料一般,近乎自大的自杀式诱敌。说真的,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不论多少次这一招都是这么的出其不意,让人不可置信。

除却第一次看着他穿着那可笑的戏服拿着塑料板从飞机上跳下去之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悸了。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自己把这种没有由来的难过归咎于失去巴恩斯的后遗症。

最终,自己一如既往的和他道别,向他介绍酷炫新装备的使用方法。

“如果有问题就联系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到底是败给了那份心悸,临别前自己拍着他的肩这么说着。Steve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握住了那只手,紧紧的握住,紧到让人发疼的程度。

“I know.”他笑着说。

——

他许下了承诺,他许下了很多的承诺,不论是在出门时帮队友带饭回来,还是在聚餐后答应借钱给某某大兵结婚,又或者是什么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许下了很多的承诺,但无一例外的它们都实现了。

然后有个倒霉蛋,他向万能的许愿机许下了一个卑微的愿望。而素来万无一失的许愿机这一次故障了。

当Peg还带着呜咽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大脑就像是被罩在垃圾桶里被人猛踢一般,变得空荡荡的,就像是断电的仪器,连呼吸都停止,连血液都凝固,仿佛置身严冬,在闷热的指挥室里竟是冷的想要蜷缩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保持那个姿势保持了多久,直到Peg红着眼睛把门踢开我才意识到手已经僵了,而屋子里的人都已经走了个干净。

面上湿了,脸丢了个干净。

“我告诉过你们有事叫我的”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低低的说着,带着嘶哑,溢着怒意,就像是低吼的野兽在向着眼前这个同样伤心的姑娘咆哮着。

“Why!”像是喉咙中含着玻璃一般难听的声音诘问着她。

“……”Peg没有说话,她只是用那双溢满悲伤的眸子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路边的流浪猫一样,那样怜悯。

“……”看着那样的眸子喉头忽然一哽,就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感情被剥丝抽茧的暴露在世人的面前一般。

这不是她的错,这是他的选择,我失态了。

“I’m sorry Peg 我不是……我不该对你发火。”

这是迁怒,迁怒于自己的无能。

他的判断里自己解决不了这个,所以他选择牺牲了自己。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拥抱,被留下来的人之间的拥抱。本该是我去安慰她的……

不像话。

“好了,我没事,我没事Peg.”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这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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