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排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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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杂食】【高亮】【注意避雷】
最近到柯南了,诸伏高明中心,威士忌组、警校组随意搭配都吃,可拆可逆,完全杂食。
接稿私聊。

【九副】宝胜

第一人称预警

#宝胜
#九副

在很早的时候自己就意识到了,没有什么是能够什么都不做就能够得到的。小到父亲一句褒奖,大到让解家不散。

北平的天比料想中要冷一些,解家的人也比料想中要少一些。断尾求生这样的事情只要出了一次,便再也不会出第二次了,因为做不到。若是还有旁的选择,他们又怎会随自己来北平?许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表面上却又要做出一副祥和。

“九爷,你这样不累么?”其实贴得近了,张副官便不仅是副官了。他未设防,那股兵蛋子特有的天真和耿直便一览无遗,一点点的将“张日山”这个人构建出来——不仅是老练而妥帖的副官。

这话说得有点傻,傻得有点冒泡。但这样一个连孩子的眼中都带着戒备与仇恨的时期,这样傻得冒泡反倒是难得可贵了。

“累啊。”领带拉松,挂在衣架,外套脱下也挂好。这是自己的一个坏习惯,最后戴领带,最先解领带。自看过伙计被绞死时的模样后便留下了些许阴影——它是存在的,看似无害,却无处不在随时能擒住要害。倘若某一天,这领带里冒出毒针,弹出刀片,也不会是什么稀奇事儿。

张日山会在这里也正是为了避免这些情况,自己已经接触得太深了。

“累也没有办法,这时候要是不能做得滴水不漏,以后佛爷再要起事,我可能就帮不上什么了”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躺,一开始屋里多个人或许还端着几分,但近日累得惨了也顾不上这些,只把他当不存在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话是故意逗他的,他也知道我在逗他,他就是经逗,一个话能逗一万次,每一次他都会一板一眼的说。

“九爷您可别这么说,帮不上也没什么,佛爷还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他温了茶直接给递了过来。佛爷喝茶不大讲究茶香,他品得出好赖却不大讲究茶道,故而副官端来的茶大多不是最香的温度,但一定是上手就能入口的。

他自己或许也没察觉到这个习惯。

我接了茶。

事实上人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五感都会迟钝到一定境界,我已经不在意这杯茶有什 么味道了,现在我只想让温热的水流过我的噪子进入我的胃,让这种自上而下天衣无缝的疲惫感减轻些许。

忽然间,我似乎明白了他这杯茶的用意,也怪不得每一次佛爷家入了夜便只有这样的茶。

"我知道啊,可我们也都希望佛爷和你们这群大兵蛋子好点。你们不好点,我怎么借势偷懒呢”眉头一挑,接了他手上的档案袋。

夜晚才刚刚开始,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时间并不大充裕,便也没有再去看他。他没有再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做看他自己的事情。

他给的资料很多,北平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加冗杂,这次虽是同霍家一同过来,但霍家内乱未了,不堪大用,只能盼着狗五那边动作快些,叫霍家稳下来。

如若不能一开始就打进上流社会里,日后就会有些难过了。

捏着眉头叹了口气,一杯热茶便递到了手边。

“还不睡呢?你不睡好,明天没精神,我的命可就悬了。”笑骂一声,却也把茶喝了,牛饮一般的把茶叶嚼嚼的吞了。这是跟他学的,不雅归不雅,但格外舒服,也痛快。便也如同发泄过了一般,头痛也缓解了不少。

毛病。

“没事的,以前练过,几天不睡也没事,九爷您别为我操心了。”他的眼睛里仍是闪亮亮的,炯炯有神的模样看不出半点疲倦,也是一点也没给他的姓氏丢脸。叫人忍不住赞叹年轻人的精神,分明他也算不上年轻人,却又这样赤诚。

我曾明明白白的同他说过,端茶倒水这样的事他实在没必要亲自来,自己也是习惯了没人伺候的。

那时候他笑着说。“无妨的,我替佛爷做惯了,这时候只想尽可能的帮九爷做点什么。”

那时候我没多说什么,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相处,在这段时间里实在谈不上什么私人空间,尽可能的适应对方的习惯会让双方的日子都好过不少。

佛爷虽是国党军官出身,但好歹是登过楼的,这时候送副官过来,倒不仅是为了九门保自己的命了,多了几分借势给解家的味道。

大堆情报文件里夹杂几张公文反倒是格外显眼了。

“你这么帮我,佛爷真不介意么?明天我把人一送过去这底下几个盘口可就彻底打了解家印子,收不回来了,本来你直接替佛爷收着也行的。”

涉及钱银,这种小便宜实在占不得,多少嫌隙就是这种小便宜来的。自己没想占这种便宜,可一回过头,这兵蛋子都给办妥了半分商量都不给,就直接打着佛爷名头给了自己。

妈的,你他妈这么败家,佛爷知道吗?

“没事的九爷,这样的事我能做主。您放宽心,我想帮您,别的做不成,这点事我肯定做得漂漂亮亮。”

送到手上的东西,自己是素来不敢拿的。但这话暖得胃都熨帖,那双眸子亮得吓人——所以自己收了,不仅收了,还收得挺舒坦。

夜深了,手里的东西总算理干净。副官那儿也停了笔,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八成是还在抄假名。

鬼车那档子事,他因为不会日语被佛爷骂过一次之后,有事没事就黏着自己学日语。他这舌头直得过分,几个坳音死都学不会。只好委委屈屈拿着自己在日本留学时的教材临摹,一句日语一句中文的抄写。

他的存在,对于解家人也是个秘密,正如自己的命不仅是外人想要一样——我们已经同吃同住很久了。

各自换了衣物,往被窝里一躺。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与同学住宿舍一般,面对着面,迎接着安睡后的早起与头疼。

约莫是副官的功劳。与新月饭店的合作比想象中要宽裕,再过几日,解家的名头就要出来了,在北平,解家,就要立了。

“你在里头出了几分力?来同我说说?”出了新月饭店的大门,打发了手下的人,脚下一转拐进了巷子里。我知道,他肯定在,虽然不晓得藏在那个犄角旮旯。

“没,这个事不是我,是佛爷和夫人早就安排好的。”他的声音有些闷,透着股奶味,那双眼也暗淡了几分。

“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昨晚叫你早点睡了。”

“九爷,我要走了。”

“…”

我们都没说话,打了车,堂堂正正并排坐着,领着他回了解家。

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下一个阶段,自己的命已无忧,他也不用藏了。当天,底下人就给他收拾出了一间客房,晚上屋里的茶,是烫的,险些烫了嘴,这时候才想起从小到大小口小口抿的风雅喝法。

“九爷,你睡了没?”大半夜的,窗子外冒个头,灯光一照,吓得死人。

那声音里透着奶味,一股子兴奋不已的少年人气息。

“怎么,这时候不睡觉?”我一回头,他已经从窗子钻进来,轻车熟路的脱衣刮裤往被子里钻。

妈的,主卧睡上瘾了是吧,嫌客房不舒服??

他从被窝里冒个头,嘿嘿一傻笑。

“我给您留了个礼物,佛爷他同意了。”

“哟?还知道要佛爷同意啊,那几个盘口别是你先斩后奏的吧?”

“没呢,那个我自己能做主,这个礼物是大东西,明天您就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最后手里文件没看完,趴在桌上睡了。醒来时,床上没了人,桌上多了个本,多了个章子,本子是他平日里涂涂画画的玩意

我知道,他已经回佛爷那儿了,下意识的没去看本子,只拿了章子婆娑。

玉是好玉,柄上的雕法看得出是老物件,章底又新得很。拿着老物件重雕,也是折腾。

“九爷,这是我给您的礼物,您等我帮佛爷办完事儿就来找您。”

扉页里这字写得格外郑重,反而失了他原本的风骨。后面写着什么,自己八成也猜到了。

红泥一印,只得猩红“宝胜”二字。

当晚新月饭店的拍卖行,解家的货出了风头,穹祺宝胜各领风骚,北平的新贵里添了三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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